热烈、像是燃烧一般的炽热。
此时此刻,她的大腿甚至还在颤抖,在深吸一口气之后,倒是还能勉强自己多走两步。
她不想留在这样一个让自己屈辱的地方。
然而实际上呢?
她突然感觉自己腰上一紧,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给直接抱住了,她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,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的人。
抱起她的人是孟川柏。
似乎是被她的反应给逗乐了,孟川柏瞥了她一眼,嘴角微微动了一下,什么都没说迈步向浴室走去。
“等等,我自己就可以……”安素衣几乎是想要尖叫出声,然而此时此刻她完全没有力气,开口的声音也带着沙哑,听起来一点威慑力没有,软绵绵的。
“你可以什么?”孟川柏似笑非笑。
安素衣徒劳挣扎了两下:“我自己可以去浴室……”
孟川柏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:“如果你继续动,接下来去浴室也不得安生,你信不信?”
安素衣几乎是受惊地停止了自己的挣扎,她当然知道孟川柏这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毕竟自己现在也不是初经人事的小女生,关于一些隐晦的暗示也能懵懵懂懂听明白了。
要是这个人再来这么一遭,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来。
光是这么一顿折腾就已经要了她小半条命了。
男人的胸膛宽阔且温暖,带着冷杉木的香气,安素衣甚至诡异地感觉到了一阵安心。
虽然她也知道,这样其实是不对的,这个男人在不久之前甚至还在她的身上逞凶,让她经历过人生中最为生不如死的一段时间,她甚至无法回想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。
然而偏偏这个时候,兴许是安心的气息太过浓厚,在冷杉木气息的包围下,疲惫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上来,安素衣的眼前几乎是立刻陷入了黑暗。
她原本以为自己还是会被噩梦所包围,甚至已经做好了自己再度坠入冰冷湖水的准备,然而让她惊讶的是,周身一片温暖,没有一丝一毫的冰冷,她张了张嘴,下一秒就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入了口中。
好柔和,好温暖。
是谁?
她现在的脑海中一片空白,张了张嘴完全无法说话,甚至勉力想要睁开眼睛都做不到。
眼皮十分沉重,就像是坠了千斤重量一般。
一个冰凉的什么碰了碰她的额头,温度让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额头有多烫,她下意识蹭了蹭这个东西,希望它能停留更长时间。
然而让她失望的是,冰凉很快就离去,她下意识想要追逐那个温度,然而她很快就被另外一股力道给压制住了。
“乖,躺好,你在发烧。”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,虽然很是冷硬,然而安素衣还是从其中听出了一些关怀。
她能听得出来,这个人对自己没有任何的恶意,虽然或许是因为发烧的原因,他此时此刻完全听不出来这是谁的声音,但至少她知道,这个人对自己是毫无恶意的。
这样的触感她其实之前也模模糊糊感觉到过,可是那个时候自己下意识喊了林飞扬的名字。
事实证明,并不是那个人渣。
所以她皱了皱眉,张嘴。
“别走……”
她有些彷徨,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叫谁的名字,也不知道要怎么挽留这个温度。
她一点都不希望这个温度离开,自己全身上下忽冷忽热的实在是太难受了。
仿佛是一会儿被人从滚烫的热水里丢进冰块里,一会儿被人捞出来再扔回沸水中,她只感觉自己快要死去,唯一让她舒适的只有额头上这一点温柔。
她下意识伸出了自己的手,紧紧拉住不让它离开,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丝浮萍一般,也不知难受了多久,她才沉沉睡去。
安素衣并不知道自己在下意识之间做了什么事情,然而至少另一个人是清醒的。
孟川柏瞥了一眼女人,此时此刻她整张脸都因为发烧而通红,手指触摸之下的额头同样也是滚烫,然而她还像是怕冷一般将自己蜷缩成一个球,难受地皱着眉头。
尤其是她两只手,紧紧地握着他的,稍微离开一点就让她露出十分焦虑的表情,就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。
孟川柏情不自禁被她这样的表情给吸引,默认了她此时此刻的动作,并没有甩开她的手。
刚刚在这小家伙自己床上的时候,她同样也露出了这样不安的表情,然而那个时候她张口就喊了一个让他不悦的名字,所以他才立刻将人甩了开来,结果转眼自己就心软了。
他从来没想过,自己竟然也有这样对一个女人心软的一天。
他的指尖拂过安素衣那张因为难受而皱巴巴的小脸,抿着嘴思索了一会儿,还是没下定决心离开。
反正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交给他的秘书去办,自己对这些的都是无所谓的。
倒是白恬……
孟川柏的眼神暗了暗。
他现在开始好奇,是谁给了她这样的勇气。
林飞扬这个渣男说的话实际上不可取,但要是三分假七分真的话,他就要开始思虑一下了。
这个平时在自己面前像是小白兔一样的白恬,本性究竟是如何?
索性还在这里,他倒是想要等等看白恬回来之后,会有什么解释给他?
孟川柏都已经做好等着白恬到自己面前解释的准备了,他不信自己的部下不会这么不懂事,不带白恬来见自己。
然而他等了半天,等到的却是一个让他瞬间眯起眼睛,寒气大作的消息。
“白恬失踪了?”
这是一个不在孟川柏思虑范围内的问题,所以他直接给出了下一个命令:“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她在哪!”
他没想到的是,自己这句话似乎是惊动了手下的女人,他只感觉自己他手被人紧紧地攥了一下。
孟川柏低头,就看到安素衣正勉力想要睁大自己的眼睛,嘴巴一张一合的,似乎是想要说什么,然而她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。
他挑眉看了一会儿,直接挥手将自己的私人医生喊过来看看她现在的情况。